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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的凉州虽仍是大雪满天,三月的长沙却已是春意盎然。

    晴空万里,碧波翻滚,湘江浩浩荡荡北流而去,西岸岳麓山翠碧如嶂,倒映在江水中,如万树千花随水奔流。江船如织,来往穿梭,惊起一群群鸥鹭从江面飞掠而过。

    湘江向北注入长江,通过湘江水路,可直达长江北岸,因此自张怿投降刘表后,长沙就成为襄阳与陵、桂等地之间的枢纽,水运由此繁忙兴盛起来。

    一叶扁舟夹在川流的江船中,划破琉璃般的江水,向东岸驶来。船首一人斜坐船舷,左腿前伸,右腿微曲,修长的双手抱着曲起的右腿膝盖,一双星眸眺望江面不时飞起的白鹭,满面洒然的笑意。和煦的春风撩起漆黑的长发,衬着清俊绝伦的面容,令此人愈发显得洒脱不羁。

    摇橹的船家向前望了望,空出一只手捋了捋被风吹到脸上的白须,笑道:“客官是第一次来长沙吗?”那人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悠然的神色,道:“呵呵,是这次的第一次来。”船家笑道:“这次的第一次,难不成还有下次第一次吗?”那人哈哈大笑,老船家跟着哈哈大笑,忽听得江上一把尖锐的声音远远传来:“翟星,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长沙来了。”此刻江上水声滚滚,那声音穿透波浪,宛如说话人就在身旁,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那船家急忙探头望去,只见数艘艨艟,破水急驶而来,水面上的江船纷纷让路,不由苦笑道:“看来这叫翟星的人要倒霉了。”船首那人笑道:“呵呵,怎么说?”那船家道:“客官有所不知,刚才呼叫那人叫蔡瑁,是荆州水师的都督,更是刘荆州的小舅子。翟星惹了他,怎么会有好果子吃?”船首之人长身而起,笑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那么就请你们去江里吃鱼吧。”

    船家见翟星背对自己,从橹浆中悄悄抽出长刀,正欲扑向翟星,眼前突地一花,翟星已到了面前,身法之玄妙,实为平生仅见,船家大骇,抽身急退。翟星哈哈大笑:“葛长岭,你也大小算是个太平道的护法,沦落到当江贼的地步,死后有何面目去见于吉?”葛长岭惊愣道:“你,你既然认出是我,怎么还会上我的船?”翟星笑道:“上别家的船要付钱,上你的船可就不用付钱了。”长笑一声,腾身而起,“呜”的尖啸,数百只羽箭分从四面八方齐射而至,狠狠扎在船板上,雕翎不住的颤抖。葛长岭惨叫一声,身上连中数十只羽箭,翻跌入江中。翟星从空中急坠而下,身形在渔船上一顿,长笑声中,向数丈外的一艘渔船跃去,衣袂猎猎,恍若御风而行。脚下的那叶扁舟却逆水破浪,直向十余丈外疾驶而来的艨艟奔去。

    “篷”一声巨响,扁舟撞破艨艟船首的破浪,蹿入船舱深处,木屑纷飞,江水灌入船舱,艨艟向江面倾翻,船上的兵丁尖叫着跳入江中。合围而来的兵丁见翟星只用一叶扁舟就击毁己方一艘艨艟,无不惊骇。

    蔡瑁厉声喝道:“射。”弓兵从蔡瑁身后绕前,前排半跪,后排站立,张弓搭箭,向身在空中的翟星射击。羽箭破空,呜呜声响,声势凄厉,翟星哈哈长笑,袍袖挥舞,将数十只及身的羽箭远远击飞,身形猛地一沉,整个人贴着水面平飞,右手在身下的船篷上一撑,斜飘而出。“篷”一声,船篷寸寸爆裂,劲气如龙卷风般狂卷而起,埋伏在船篷中的数名高手,惨叫着翻跌入江中。翟星空中几个翻滚,身形蓦地舒展,飘出数丈,左手拇指在一个正欲划开的渔船上的船篷上一点,向逆水疾驶而来的帅船扑去。蔡瑁见翟星不向岸上窜逃,反向帅船扑来,岸上布置的高手全没派上用场,心中不由暗骂失策。

    自襄阳一战,翟星虽然在夹击之下深受重伤,但仍成功带着吴晨、小倩二人脱险而去。蔡瑁自知与二人结怨太深,再难善了,尤其是吴晨大破匈奴的消息传到荆州,蔡瑁更是惊慌,于是在各个路口、渡口等地埋伏亲信以提防二人。翟星顺三峡而下,进入荆州境内,蔡瑁就已接到消息。起始蔡瑁还不敢相信这消息会如此轻易获知,但随着翟星大摇大摆一路游山玩水般的向长沙而来,蔡瑁才终于相信。于是按翟星的行进路线,特意在湘江布置杀局,不想却完全被翟星识穿,如今邀来的那些高手虽然合围而来,但最近的一条船离帅船也有数十丈距离,实是远水难救近火,心中惊怒,向船尾退去。边退边高声喝道:“放箭,放箭。长兵,封住船首,戳死他。”船首的兵丁齐声高喝,十余支长矛疾刺而出,翟星袍袖挥打,将羽箭一一拍落,身形一顿,空中蓦然转向,改直飞为下冲,扑向船首的破浪。长矛兵手中一空,飞纵而来的敌人突然凭空消失,惊愕之间,眼前陡地一花,来人已稳稳站在船首。敌人究竟如何上的船,竟然没有一人看清楚。

    翟星双足一踏上船板,袍袖立时挥出,呆愣在船首的十余名兵丁,只觉一股巨力沛然而至,身不由己向斜侧摔跌而出,扑通、扑通数声,跌入江中。蔡瑁厉声喝道:“围住他,不要让他跑了。”翟星袍袖挥出,迎向左侧一排急冲而来的长矛兵,兵丁觉手上一沉,手中的长矛直欲脱手而出,骇然惊退,用力回夺兵刃,手上却突然一空,巨力瞬时消失无踪,用力回夺兵刃的力道立时反噬自身,齐齐向后跌退,那股柔和而又莫可抗御的巨力却如溃堤洪水,追身而至,胸口如遭雷殛,纷纷向后抛跌,十余名兵丁倒撞在急冲而来的后续兵丁上,甲板上的兵丁立时乱成一团。翟星长笑一声,满甲板游走不定,扑通扑通之声不绝于耳,众人尽皆被他抛入江中。

    蔡瑁惊见翟星不用半盏茶的功夫就收拾了船上百余名兵丁,心胆俱寒,探手揪住身旁张允的衣领,将张允向翟星掷去,纵身后跃,跳向江中。

    一年半前被翟星一招而擒,张允引为平生奇耻大辱,这一年半隐居家中,苦练“百步神拳”,如今再见翟星,一年来的雄心却突得消失无踪,只觉手软脚软,膝盖只想向船板跪去,突被蔡瑁从后偷袭,更是惊得魂飞魄散,空中手脚乱挥,惨呼道:“饶命,翟大侠饶命……”再无半分高手的架势。

    翟星一把抄住张允的脖颈,喝道:“抓鱼去吧!”张允庞大的身躯向空中的蔡瑁急速追去。“砰”一声,蔡瑁被张允撞的眼前昏花,本已下坠的身子,再往前翻去。翟星长笑一声,身子一弹,横越数丈,一脚踩在张允脸上。“嗵”的巨响,张允坠入水中,溅起数丈高的水浪。翟星借一踩之力,扑向空中的蔡瑁。蔡瑁厉喝一声,举拳直捣翟星急踏而来的脚底。拳脚相触的刹那,翟星脚底传来一股沛然莫测的力道,震得蔡瑁耳中一片轰鸣,难受至要吐出血来。

    “嗵!”

    蔡瑁被翟星一脚踩在脑袋上,狠狠砸入江中。翟星放声长笑,衣袖飘飘,向东岸逸去。其时河风阵阵,吹得翟星一身白衣猎猎飘舞,恍若江神凌波飞渡,身形蓦的在一艘江船的桅杆上一顿,飘身而起,没入片片渔帆深处。

    岸上与江船上的众人看得又惊又畏,半晌才醒过来。“陆矶楼”位于湘江东岸,正对湘江中流的橘子洲,江上打斗时,众人齐拥向窗口,此时方缓缓散开。一个年轻汉子边向酒案走去,边叹道:“早先就听说翟星是‘天下第一高手’,原以为是以讹传讹,今日一见,确是不负‘天下第一’的美誉。”一个身穿黑衣大汉子高声道:“那是自然了,从他师弟那就可以看出来了。”一把暗哑的声音接道:“翟星还有师弟?是谁啊?”

    楼上众人哈哈大笑,齐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坐在窗下,大约十五六岁,脸色黝黑,相貌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只是身上穿着较为名贵的青绸,想是哪家不常出门的公子。

    一个身材粗壮的汉子笑道:“小哥,翟星的师弟就是吴晨吴并州啊。”那少年疑惑的道:“吴晨又是谁啊?”众人一愣,突然间放声大笑。

    那身穿黑衣的汉子喘着气笑道:“小哥,你又不是小姑娘,如何会连数月来盛传的吴晨吴并州都不知道啊?莫不是最近都躲在闺房里绣花?”众人哈哈大笑,那少年脸色涨得通红。众人笑声中,那年轻的汉子道:“吴晨以万余兵力破袭数万匈奴,大长我汉人志气。若说天下武功最高,自是翟星莫属,但论‘天下第一英雄’则非吴晨莫属。”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冷笑道:“匈奴一群蛮夷而已,又懂得什么叫兵法?破袭数万蛮夷,如何及得上官渡之战曹司空以十万兵力大破百万雄兵的雄才伟略?论天下第一英雄,非曹司空莫属。”一个身材高壮的汉子起身道:“老兄得话不错,天下英雄自以曹司空为首,但江东自小霸王死后,孙权于内忧外患之际,力挽狂澜,不过三年,江东不但渐趋安定,隐然更有大胜往昔之貌。若论天下英雄,孙权当属一人。”

    座上几个柴桑口音的人连连称是。一个清秀的书生起身说道:“刘荆州一介书生,单身匹马平定荆州,拒袁术,抗张济,收张怿,威怀兼治,开疆拓土。收留十余万南迁难民,安慰赈赡,招诱有方。放眼四周,除荆州安宁平静远离战祸之外,何处还有让人安居乐业之地?若论天下英雄,刘荆州当仁不让。”

    那身材高壮的汉子大声道:“刘表只是条守户之犬,如何能算英雄?”那书生厉声道:“孙权的老爹就死在这条守户犬手上。刘荆州不算,更轮不到孙权。”那高壮汉子大怒道:“你懂个屁,老子的事能算到儿子身上?满嘴喷粪,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一步跃到那书生身前,“啪”的一声脆响,那书生被扇的在空中转了两圈,蓬的一声撞在侧旁的案桌上,盘盏齐飞,酒水淋漓,案桌旁那人虽是急速后退,仍是被酒菜泼了一身,不由勃然大怒,厉声喝骂道:“直娘贼的江东狗崽子,敢来长沙欺负人,大伙儿上。”挥拳就扑了上去,身旁数名长沙人一齐涌上,柴桑这边见对方人多势众,也是一涌而上,两拨人立时厮打起来,一时拳头臭脚乱飞,酒盏杯盘乒乒乓乓摔在地上,油水遍地,湿滑无比。众人踩着酒水跌倒地上,犹是厮打不休,扳头拽脚,掐腿拧手,抠鼻撕嘴,乱成一片。忽听得马蹄声响,楼下传来官差的高声喝骂:“奉水师都督之命,抓拿太平道妖人翟星,敢窝藏妖人,敢拒捕反抗的,格杀勿论。”

    楼上正在厮打的众人愣了一愣,发一声喊,又厮打起来。腾腾腾数声,一个魁梧的家丁奔了上楼,扫了一眼鼻青脸肿横七竖八的众人,高声道:“少爷,少爷,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刚才在窗口的那少年从一人裆下探出,眦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应道:“建义,我在这里。”建义急步而前,将挡路的人提起衣领就是一甩,不管胖瘦,距离总在一丈远内,两旁瞬即各堆起两座人山。建义大步而前,提起少爷身上那人,直接掼出窗户,扑通一声巨响,跌入江中。众人见他如此勇猛,慢慢停下手,缓缓从地上爬起身。建义扶起少爷,说道:“少爷受惊了。”那少爷满脸的兴奋,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向躲在楼梯口的酒楼老板大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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