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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默道:“咱们渡过渭水,向西可以进攻眉城,向东可以进攻长安,下一步该怎么走,还请明公定夺。”吴晨道:“思潜的意思呢?”尹默捋了捋颔下的胡须,沉吟道:“依属下看,夏侯渊败走,必然惊醒长安中人,韦涎会命韦端、胡车儿汇合夏侯渊从东攻击。咱们渡河的约有六千人,而敌方仅胡车儿就有近四万人,更不用说韦端和夏侯渊加入后敌方兵力更是大增。”

    马岱用前襟抹了抹脸上的血水,说道:“尹军师的意思是咱们掉头攻打眉城?”尹默摇头道:“攻眉城非智计。眉城城高壁坚,地势险要,我军野战虽无敌,攻城却非所长,万一钝兵挫锐,而夏侯渊与韦、胡三军汇合,士气大振,我军将面临被两面夹击的窘境,这是自寻死路。”

    马岱急道:“向东人数不够,向西又打不下,这河不是白渡了?我看干脆回去算了。”

    “说何事这么高兴?”马超纵骑奔了过来,跳下战马,大声笑道。吴晨见他浑身浴血,望过来的虎目中却是浓浓的兄弟之情,胸口一热,笑道:“正在说过河之后下一步该怎么走。”

    马超大手一挥,奋然道:“自然是向东直捣长安。韦端、胡车儿那些手下都是些寻常家奴,人数再多十倍又能如何?”尹默摇头道:“不妥,不妥。”马超不以为忤,笑道:“义弟,你说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吴晨向尹默道:“尹军师怎么想?”

    尹默猛拉了几下颔下的胡须,道:“依属下之见,应当向东……”马超大笑道:“思潜,方才我说向东时,你不是说不妥吗?”尹默道:“向东是向东,却非要进攻长安。我们在长安与眉城之间,似乎被夏侯渊和郝昭夹在正中,两面受敌,其实不然。其一,渭河水道在我们手中,是战是退都由我们做主;其二,截断长安通往眉城的道路,郝昭如果不敢出城和我军决战,总有耗尽城中粮草、全军不战自溃的一日,我们可以避免不擅长的攻城战;其三,这里东邻武功水,只需扼守水道,就可将从长安来救援的大军堵在东面,叫他们战,战不得,退,又舍不得,钝兵挫锐,不战而溃。”

    吴晨道:“尹军师说的好。敌军人数众多,我军虽然不惧它,但能少伤亡还是好的。好,就在武功河等着夏侯渊。”

    武功水出自秦岭北麓,至郿入渭河,河宽十余丈,水深及腰。吴晨等人到达西岸时,天已大明。任晓的探马从前方发回消息,钟繇亲自到长平观截住韦端和胡车儿,晌午时分,这些人便会到达武功水。吴晨当即下令在一处土丘旁结阵立寨。众兵士将木筏拆开,将木头钉入地下,再将四周杂草除光,片刻间,便在河西岸立起一座营寨,又在寨前挖出数道壕沟,在沟中布上削尖的木桩。

    等一切布置完毕,日头已攀升至中天,远处尘头大起,扬起十余丈来高,宛似平地扬起一片黄云。敌军前锋望见营寨,在两箭远处停了下来,金鼓之声却绵绵不绝,一队队步军将校从后面涌了出来,在前方排成阵列。吴晨登上营寨,就见对面尽是黑压压的人头,一眼望去,不见尽头,心道:“敌军势大,若是正面交战,我军将士伤亡难以预计。”

    猛听得敌方战鼓声急擂数下,对面黑压压的旌旗一展,立在中央的步兵军阵缓缓分开,从中走出数匹战骑,为首一人,身材魁梧,身躯如标枪般挺直,正是夏侯渊。他身旁一位,却是身披一身布孺软甲,面目虽然看不太清楚,身影却是清逸出尘,只是青色的孺巾下却是一头白发。吴晨虽然没有见过此人,但推想之下也知,此人必是钟繇无疑。在钟繇身后半个马位,一人身材粗壮,两臂赤裸,手中握着的槊比一般的槊大一倍不止。那人身后,韦端、费明等人都是曾见过的。

    吴晨忖道:“那人的装束举止都与羌人无异,想来就是那位胡车儿了。”就在转念之间,就听夏侯渊大声喝道:“小贼,昨晚让你过河,正是要将你诱到此处。如今左有渭河,右有南山,后有眉城,你还能逃吗?”

    吴晨提气笑道:“左镶河,右抚山,以河为盾,以山为矛,夏侯渊,何人能挡我一击?”夏侯渊厉声道:“我就看你如何左镶河,右抚山。”大手一挥,数百面战鼓蓬蓬响起,数百盾兵提起插在军阵前的大盾,哈的一声大喝,向前迫来,数万片铁甲哗哗的撞击声闷雷般响起,迅速向前涌来,片刻之间,已迫近至一箭远处。

    云仪低声道:“放箭吗?”吴晨摇了摇头,说道:“等他们渡河。”向马超道:“义兄,等敌军前锋锋锐渡河之后,你从南门绕出营寨,击溃他们渡河的浮桥,断其后路,我率军将这些人围歼在寨下。”马超低声道:“好。”挥舞手中令旗,号令兵跟着舞动手中旗帜,三千羌骑向南营缓缓驰去。

    吴晨望着整齐划一,缓缓移动的羌骑,心道:“羌骑不愧为天下雄师,义兄能调教出如此惊人的骑兵,也不愧为神威天将军。只是他为人强悍,又是火爆脾气,在权谋策术上终有弱点。若被有心人趁机挑拨,后果不堪设想。”眼前不由闪过魏讽笔直的跪姿。

    就在这时,只听哗哗数声,数排木筏被对岸的敌军推入河中,十余名盾兵跳上木筏,划水向西岸驶来。吴晨大喝一声:“放箭!”

    数百羽箭同时射了出去,筏上敌军中箭坠落河中,大战就此拉开。河对岸的敌军分出千余名弓弩兵,挚弓回击,一时间羽箭飞蝗般腾起半空。在羽箭掩护下,河岸上的筏子不住被推了下水,联接成浮桥,载着更多的敌军向西岸扑来。

    吴晨这是初次体会数千弓弩兵同时劲射的威力,躲在雉碟下,就听哚哚的羽箭射入木桩的声音密如急雨,向上望去,天空黑压压一片,似乎日头都已被激射而来的羽箭遮住。从雉碟的空袭看去,少了羽箭的压制,西岸的敌军越聚越多。

    猛听得对岸鼓声转急,河岸上的敌军大喝一声,挚盾向前冲杀。这数百盾兵奔得极快,瞬息间便已迫近到离营寨十丈远处,吴晨长身而起,大喝道:“你们上当了,霹雳车,砸!”

    那些兵士鄂然抬头,脚下猛地一虚,“轰隆”一声,数十名兵士齐齐踏进浮沙掩盖下的壕沟中,立时有十余名兵士被削尖的木桩刺穿,剩余的百余兵士骇然之下,不敢贸然冲前。

    吴晨眼见战机已到,大呼:“击鼓,发号!”用力将手中长枪向敌军的挚旗手掷去。此处离河岸只有二十余丈距离,那杆长枪夭矫如龙,疾奔敌方挚旗手的胸腹。那人惊喝一声,拨马就向旁逃。敌军原本以令旗调度军队进退,吴晨将令旗手逼下土坡,敌军号令无措,数百军士一阵混乱。便在此时,马超已率军从侧翼包抄过来,一时蹄声震天,马超一身白衣迎风狂摆,状若天神,只在敌军一慌乱间,便冲杀而入,敌军登时阵脚大乱,纷纷后退,河岸上一阵混乱,数十名兵士被挤出浮桥,卷在水中,瞬息不见。

    敌军中一阵鼓响,拥在河对岸的弓弩兵纷纷拉弓,压住阵脚,筏上的兵士慢慢退回东岸。马超虽被射退,却已将敌军的浮桥摧毁。这一仗不过一个时辰,河岸上却是死尸数百,鲜血洒在河岸滩地,黄色的河沙也被染成褐色,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夏侯渊强渡不成,下令兵士在河岸搭建营寨。

    吴晨长吐一口气,说道:“敌军锋锐已挫,咱们这座营寨可以保下来了。”尹默道:“就怕敌军会趁夜半渡河。”吴晨道:“云仪,你率三百军士,沿河机动,发现敌情就发烟火。”向马岱道:“子泰,你率五百兵士,到上游准备火筏。看到云仪的焰火,就向下游放火排。”

    当晚,夏侯渊果然派人偷渡过河,一晚之中,烟火连起三次,火排卷着烈火从上游不住放下,敌军渡河的浮桥被一一烧毁。夏侯渊发觉上游有人,将渡河的地点不住上移。到第三次时,敌军渡河点离其营寨已有数里。吴晨下令马超突然渡河冲击敌军营寨,等夏侯渊闻讯赶回时,马超已率军撤了浮桥。就这样,整晚双方都在数里长的河道上斗智斗力。到天明时,都已累得筋疲力尽。

    河风卷着淡淡的晨曦,缓缓拉开夜幕。经过一整夜徒劳无功的奔波,夏侯渊暴跳如雷,下令手下兵士隔河骂阵。

    吴晨搓了搓有些疲惫的脸颊,苦笑道:“怎么又是这一套。”马超面色铁青,喝道:“这些狗崽子,只在这里乱吠。待我杀过去,将他们的舌头一条一条都拔出来。”

    尹默劝道:“他们这样骂,不正是要激我们出战吗?将军出战,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奸计?”马超怒道:“就让他们这样骂下去不成?”吴晨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们要当君子,咱们也当君子。云仪,领着你的手下骂回去。”

    云仪啊的叫了一声,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

    马超喝道:“还不快骂?”云仪深吸一口气,大声叫道:“夏侯渊,你个小麻雀……”

    噗的一声,马岱一口口水尽数喷了出来,呛得眼泪鼻涕直流。尹默急转过头,高高隆起的驼背不住颤抖,显见这声笑忍得极是辛苦。

    马超喝道:“你这是骂阵还是骂俏?”云仪面色涨得通红,后面那句“燕雀岂知鸿鹄之能”便骂不出声了。吴晨笑道:“云仪,听听人家骂的。”

    就听得对岸数百人齐声骂道:“直娘贼,没带种的都回家抱孩子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啦。”“狗贼吴晨,打仗不行,学乌龟你最强。”“他奶奶的,你们这是在打仗还是在孵蛋哪?”

    吴晨笑道:“有什么心得吗?”云仪用力点了点头,大声叫道:“夏侯渊,你个肿眼螳螂……”他身后的亲兵轰然大笑,云仪局促的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后面那句“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又堵在了嘴边。吴晨大笑道:“好,骂得好。管他千句万句,咱们就只这一句。云仪,领着他们骂。”

    云仪见有吴晨撑腰,当即鼓足中气大声叫骂。安定兵士听这骂词古怪,只笑得嘻嘻哈哈,东倒西歪。敌军将士听见对方开口回骂,自是不甘落后,鼓足气力破口大骂,一时间骂声悠悠扬扬,在山峦河谷间飘荡来去。

    两军隔河骂了一阵,夏侯渊见吴晨丝毫不为所动,当即下令兵士再次渡河。这次吸取前两次的教训,敌军渡河的兵士分成数队,从多个地点分头渡河。吴晨手抚营寨的原木,居高临下俯视战场,眼见对方一处浮桥搭成,便即传令马超出击。羌骑疾踏上岸,冲乱敌阵,再将溃乱的敌军沿河岸向其他渡河点驱赶。一时间喊声雷动,河岸上万人厮斗,血肉横飞,武功水似乎都被染成了红色。

    数个时辰内,敌军连攻数次,都被吴晨以“破其一点,波及其余”的战术击退,马超、马岱、云仪更是连番上阵,率兵厮杀,直杀到傍晚,对岸才响起收兵的号角。

    吴晨立在营寨上向对岸眺望,只见对面军营中营火点点,浩若繁星,以少敌多、以弱击强的无形的压力,巨石一般压在心头。皱眉向尹默道:“思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传令段明和赢天,从漆水下渭河,偷袭夏侯渊后方。如果能烧掉敌方一些辎重,这一仗的胜算就大一些了。”顿了顿,问道:“郝昭有什么动静?”尹默道:“从昨晚至今眉城方面一直没什么动静。我军军力不足,既然郝昭不敢出城,不如将子敏召回来……”吴晨摇了摇头:“郝昭为人谨慎,善打硬仗,没有梁军师扼守要冲,我可不敢用背对着他。梁军师是万万不能召回来的。”

    仰头望了望天,只见远处的秦岭山势绵绵,魏峨雄浑,数座山峦高出雪线之上,犹如数把长剑直刺长天。轻叹一声,暗道:“郝昭啊郝昭,你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吴晨为揣摩郝昭的心思苦思之际,一位能左右关中战局之人,却已到了安定军中。

    一名亲兵大步跑上营寨,大声禀道:“禀公子,沈大人、姜军师载着辎重到了。”吴晨心道,天助我也。大声笑道:“快带我去迎接。”

    到渭河河岸时,沈思正从踏板上走下船舱。吴晨抢上几步迎了上去,说道:“沈府君,一年未见,风采更胜往昔了。”沈思摆手笑道:“老了,老了。”姜叙哈哈笑着从沈思身后走了出来,说道:“风采更胜往昔的只怕是明公。”吴晨笑道:“伯奕,你也来了?”伸手扶着沈思、姜叙走下船板。姜叙正待搭话,忽然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从甲板上跳了下来,咯咯笑道:“夏侯渊,你是个小麻雀……”语气、声调学的惟妙惟肖,正是文珏。他原本一直跟在吴晨身旁,陇右之战时,他随庞德、彭羕走陇山道,到了陈仓,今次随沈思、姜叙到了这里。

    云仪面色通红,怒道:“文珏,你再学我,我……我……”文珏咯咯笑个不停,说道:“夏侯渊,你个肿眼螳螂……”云仪大叫一声,跳了过去。文珏咯咯大笑,钻入人群。吴晨、尹默等人不禁菀尔。

    沈思低咳一声,道:“明公,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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