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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还没有太当回事，找得到孟子恒更好，找不到他也无所谓。
但是现在，我只想把他碎尸万段！
“告诉关学真，不用他找了！”我一把揪住王开化的衣领，恶狠狠道：“老子亲自干他！”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一个这么不起眼的角色，竟然杀了万寿集团的一个经理！
带着一腔怒火，我回到了万寿集团，然后在整个深市撒下天罗地网，甭管白的还是黑的都一起上，务必要把孟子恒找出来，而且必须还是活的，因为我要亲手杀他！
一个个电话打完后，我坐在办公桌后生着闷气，甚至把桌上的笔筒、文件什么的都砸出去，搞得整个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头一次御驾亲征，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最后却是这个结果，搁谁不火大啊！
不知什么时候，寿司走了进来，坐在了我对面。
“不至于吧？”看到我身边乱糟糟的，寿司奇怪地问。
“怎么不至于？柳耀死了，草！”我还是难掩怒火，“砰砰砰”地拍着桌子。
“玉哥，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柳耀四肢健全……怎么可能打不过孟子恒？”寿司面色平静。
“……你什么意思？”我皱起眉。
“玉哥，咱俩认识挺久的了，说句实话你别不开心啊……我觉得吧，有时候你太过于善良。当然，你肯定不会承认这点，还会说自己挺狠的，该杀人就杀人，从来不带含糊的……但是，善良和狠并不冲突！就拿柳耀这事来说，他都是个残疾人了——我没歧视残疾人的意思啊，但经理的位子明显不适合他了，你还要留着他，不就是因为太善良吗？”寿司幽幽地说着。
我叹着气：“主要是我觉得，自从腾龙集团坍塌以后，深市已经挺太平了，没有那么多打打杀杀的事，而且柳耀的江湖地位和经商头脑也都不差是吧……”
“玉哥，干咱们这行的，怎么可能真的太平？”
寿司打断了我，继续说道：
“是，咱们好多生意都洗白了，但当初是靠什么起家的，你也知道！咱们能靠暴力崛起，人家也想有学有样，尤其是那些心高气傲的泥腿子！
那些人只会觉得，咱们可以，他们也行！所以我们手里的刀，可以不用，但必须时刻保持雪亮，才能杀退一波又一波的敌人！
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残疾人就是不占优势！柳耀，就算现在不淘汰，将来也会淘汰的！健全人随时都有可能死，更何况是他？玉哥，我从来没质疑过你的领导能力，万寿集团上上下下都很服你……
但在这件事上，你真的不必太愤怒了……该报仇就报仇，这一切都是他的命！”
我很惊讶地看着他。
我早知道寿司变了，但确实没想到，已经到这个程度了。
冷血、无情、现实、残酷……
有几分寿无疆的影子了啊！
偏偏，我还无法反驳，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没说话，仰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柳耀死了，要说多难过也不至于，但肯定是愤怒的、恼火的。
寿司也不再说话了，就是默默地陪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木小夕和王开化也来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静静等待。
时间一点点流逝，等到夕阳慢慢落山，秦俊杰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查到了。”秦俊杰说：“跑韶关了，在一家ktv里……你动还是我动？”
“我动。”我把电话挂了。
我肯定是要亲手干掉孟子恒的。
韶关也是g省的一个市。
我想了想，打给阿发。
虎出山解散后，阿发去了韶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电话接通，我讲了下孟子恒的事情，问阿发能不能把人给按住？
“没问题的虎哥，交给我吧！”阿发立刻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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