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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财小说 www.lcxs.net,最快更新妾无良最新章节!

    第三探梅郎

    数日后

    我已经怀孕九个月了,  肚子大的吓人,身子也笨拙得很,怎么说呢?就是感觉随时都会生,  每日紧张得要命。

    说实话,  真的怕。

    万一生的时候大出血怎么办?孩子横着怎么办?

    行,就算顺利生出来了。

    万一太小,  着凉了怎么办?养不活怎么办?

    每每想到此,  我不由得埋怨李昭,自打除夕夜争吵之后,他一次都没有来,  连句话都没有,当真狠心。

    倒是胡马公公私底下来瞧了我几次,  给我带了些补品,  让我放宽心,  说陛下其实心里特别挂念我,  就是嘴上不说罢了,胡马好言劝我,  让我过后跟陛下赔个不是,男人嘛,  都好个面子。

    我就不,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先低头。

    看到时候他跟我姓高,  还是我当他的狗。

    其实李昭不来也是有缘故的,  他最近真的很忙。

    老皇帝龙驭宾天了,  他灵前继承大统,改元开平,  听大福子说,  朝中官员暂时未做变动,  先帝的种种政策也未变动。

    宫中三妃,张素卿封后,郑落云虽无所出,但此次三王之乱中居功甚伟,封贵妃,而多年来备受宠爱的曹妃封贤妃,听胡马公公说了一嘴,起初曹妃还颇有怨言,她熬油似的熬了这么多年,还为陛下生了一子,去年更为奸人所害小产,怎地得了个区区贤妃。

    李昭也没生气,可也没像过去那样笑着宽慰,只是淡淡说了句:魏王即将被押送入京,待朕亲自审理后,再考虑要不要给爱妃个贵妃之位。

    好么,这话一出,曹家登时连个屁都不敢放了,老实听话得跟个乖孙子似的,据说,魏王此番入京之路并不太平,好几次都遇到强悍杀手,得亏梅濂有手段,才保住了老魏王一条命……

    魏王入京后,李昭摒退众人,亲自入诏狱审理,也不知最后审出个什么,魏王到底是叔叔辈的,并未被杀,李昭也不许他自杀,将他圈禁在长安,仍按藩王例给予厚待,但画地为牢,非死不得出门半步。

    审理罢魏王后,李昭赏罚分明,罪首杀头、流放一个不落,其余或重新授予官职、或免罪,总之一松一紧地震慑收买人心,是他最擅长的。

    有意思的是,魏王圈禁后,他特特赏了曹家万两白银和一块忠君体国的匾额,什么话都没说,众人都道李昭偏宠曹妃,连带她娘家都格外优待,日后曹贤妃位同副后肯定跑不了。

    哪知曹贤妃自此后忽然得了种怪病,好端端的会心悸气短,半夜时常被噩梦惊醒,那么娇媚明艳的美人,而今病歪歪的,鲜少出宫门,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对此,我只想说。

    有那个胆子参与逆王谋反,就得准备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到来。

    ……

    忘了说。

    我的丈夫梅濂,也来长安了。

    其实撇开我俩的爱恨恩怨,有时候,我也挺佩服他的,真没想到他能从一个目不识丁的土匪走到现在,他真挺厉害的,与越国签订和平协议,稳住军事重镇,生擒魏王,斩杀王世子……

    如李昭所说,他贪,泼天的富贵就在眼跟前,他当然得钻营,这不,在押送逆王来京的路上,他的丰功伟绩一夜就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什么曹县百姓舍不得他,送上了万民伞,什么梅大人爱民如子,自己舍不得吃喝,将府中的银钱全都买了米粮,散给百姓……

    人还未到,名声却响。

    他的仕途,并未像袁文清那样顺,朝中也有眼亮心明的,上奏李昭,说梅濂虽然功劳大,可当初为官却非正途,其起初确实乃魏王一党,且太祖曾有旨,同室操戈者,天下人共击之,陛下心怀怜悯,只是圈禁逆王,并未下杀手,梅濂小儿却将魏王子孙屠戮了个干净,此人豺狼心肠,万万不能重用。

    但朝中亦有擅揣摩帝心之人,知道李昭其实恨三王恨得牙痒痒,做梦都想斩草除根,而今梅濂做了,正合了陛下心意……于是,这些人上奏李昭,王世子等人其实并非梅大人下令杀的,乃其属下擅自行动,梅大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朝廷嘛,总会为这些琐事争论个没完,这不,梅濂的官暂时搁置下了,不知最后陛下是提拔还是降罪,可陛下暂且让梅濂住进前兵部侍郎的府宅侯旨,想来大概会升罢。

    君心嘛,只可意会,不可言明。

    ……

    眼瞅着来日梅濂必定会在长安为官,我再有不到一月就生产了,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须将我俩的事解决了,而且我还有点私心,我倒要看看,我去找了梅濂,李昭这小子还能不能坐得住。

    今儿天气不错,我认认真真捯饬了番,梳了精致的发髻,戴了垂珠金凤,穿上那身压金线的蜀锦小袄,兴奋地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出了门,急得我家鲲儿用油纸裹了几个肉包子,追了半条街,给我塞手里。

    好儿子。

    我乘着马车,带了云雀和两个心腹侍卫,到了梅府。

    府第倒是气派,不过大门紧闭,外头连个看家的都见不到,原本,我是想直接叫门进去,给他一个惊喜,可这是长安,到处都是眼睛,万一明儿街头巷尾盛传,梅府进了个大腹便便的美妇,他没啥,反倒给我惹了一身骚,我才不干呢。

    坐在马车里,我幻想了无数种场景。

    当年他给我弄了许多小老婆,而今我还他一个大肚子,他那张脸该是白的?还是红的?

    想着想着,我不禁笑出声,忽然,侍卫过来说,梅大人套了马车,偷偷从后门出去了,要不要把他叫过来呢?

    我说不用,咱们跟着便是。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要去左府见盈袖,没成想,他去了袁府找袁文清。

    理解,他如今“乡巴佬进城”,肯定得先找亲戚,他能认识的,也只有袁文清了,文清如今上宠着,他自然得巴结。

    我坐在车里,两指将车帘夹开瞧,他坐在前头乘着辆简陋的蓝布围车里,车旁跟着个十几岁的年轻随从。

    一时间,我恍惚了,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时我俩年纪都小,刚在南方丹阳县扎下根,也是这样寒冷的一天,县城草市开了,他租了辆驴车,带着我去采买过年的吃食,我抱着汤婆子,对赶车的他说:“外头好冷,换我牵驴子吧。”

    他回头冲我粲然一笑:“哪儿能让媳妇儿干这些粗活儿呢,你就安安生生坐里头吧。”

    正在此时,调弄火炉的云雀轻轻推了我一把,担忧地问:“夫人,您怎么哭了?”

    我揉了下眼睛,一笑:“没什么,刚才有粒砂进眼了。”

    马车忽然停了,侍卫来报,说梅大人原本是去后门找袁大人的,哪知吃了个闭门羹,袁大人坚持在正门门口接见。

    我摇头一笑。

    李昭当时评价的没错,袁文清果真“正”,他虽说和梅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家见一面也无妨的,只是到底将是非和名声看的重,在这种关头,并不想让人过多揣测非议,便在家门口相见,却也是有点迂了。

    离得远,我看见梅濂弯腰从车里出来,手里提着个锦盒。

    一年未见,他其实并未有过多的变化,貌相身段依旧是极出众的,穿着玄色大氅,头上戴着方巾,只不过,言谈举止似乎更沉稳了些,确实是个吸引人的美男子,刚一露面,就惹得行人侧目。

    他眉头皱得紧,似乎有千千心事,立在袁府门口耐心等着。

    没一会儿,袁文清出来了,许久未见,袁文清也没有过多变化,俊朗且气度出众,穿着燕居常服,宽肩窄腰,大抵经历过江州一役,他晒黑了很多,侧脸似有刀伤,一脸忧国忧民之样。

    这两个男人笑着抱拳见礼,言笑晏晏,离得远,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从梅濂的口型,他似乎说了“如意”二字,而袁文清摇摇头,拍了下他的胳膊,像是安慰,说到后面,梅濂将礼物塞到袁文清手里,袁文清笑着拒绝,将他揽住,送上了马车。

    二人分别时,我倒是遥遥听见了一句,袁文清说:“陛下自有安排,梅兄莫要着急,至于尊夫人,若是她在长安,在下自当竭尽全力帮忙找寻。”

    ……

    后面,我就听不到了。

    我没有见梅濂,也没有见袁文清,直接让侍卫驱车回家。

    ……

    晚上,我睡得特别不踏实。

    一个是因为肚子大,无法安眠;

    再一个,是因为梅濂。

    人非草木,我再恨他,相处十余年,也到底曾经有过情。

    他这样的人,若我是没娘家的如意,一旦发达,他就把我踩在脚下,生活的种种琐碎和矛盾,最终让我们面目全非,以拳打脚踢相见,短暂和好之后,我们也没有及时沟通,就分道扬镳。

    可以说,我们这对夫妻,做的实在是失败。

    不知不觉,我想起了李昭。

    我和李昭虽说在一起仅一年,可不知为何,十分自在愉快。

    和梅濂一样,其实我和李昭的起点同样充满了算计和利用,但不一样的是,在李昭烦闷抑郁的时候,我在他身边,想尽法子帮他纾解,而在我闯祸或者被仇恨蒙蔽了双目时,他亦在我身边,温柔仔细地帮我理清思路,教我如何生存。

    所以,梅濂和李昭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这一夜,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着了,梦里乱糟糟的,很可怕。

    后半夜,我感觉有人坐到了我床边,抓住我的手,摩挲着我的头发,给了我片刻安抚,让我能静下来。

    我感觉李昭来了,可次日醒来问云雀,云雀却说没有啊,主子爷并没有来。

    大概是幻觉吧。

    我怎么又梦见这狗东西了。

    在家里呆了两日,收拾了心绪,我再次去了梅府。

    我决定,这次好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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