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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财小说 www.lcxs.net,最快更新妾无良最新章节!

    第梁元

    我不知道旁的父母会不会像我这样,  小木头出了点事,我真急得心跟油煎似的,一闭眼就开始胡思乱想,  这回他发高热,  究竟是余毒未清,还是因为泡温泉着凉了?

    他后背是普通的疹子?还是毒疹?

    再可怕点,  难不成是天花?

    连住两天,  我都没怎么睡好觉,心里装着事,胃口也不怎么好,  燕窝粥吃了就吐。李昭瞧见后也是心疼,让我稳住,  说小孩儿体弱,  本就会得这样那样的病,  他没那么快痊愈,  有太医在,放宽心,  别最后把自己个儿的身子也熬坏了。

    我嫌他心大,关上门给他发了通火,  他也没计较,笑着默默承受了。

    后面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让他最近还是别来了,  万一睦儿真得了能过人的病,  染给他,那我们母子可真是“罪人”了。

    他笑了笑,  揉了下我的头发,  柔声道: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太医说是普通的疹子,不是天花,再说了,便是天花,朕还能把自己儿子丢下跑了?

    这话还像个样子!

    两日过去,睦儿身上的那个疙瘩慢慢发起来了,脓水把孩子的嫩皮撑得透明,隐隐能看见里头似有个黑点子。我想拿针挑破了,把脓水挤出去,太医没让,说担心伤口溃烂后,脓水流到好皮上,会再起疹子。

    我听了这话,再也不敢碰那个疙瘩了,和云雀两个弄了好些软和干净的棉花球,蘸了药膏,轻轻地给儿子抹。

    我们压根不敢把儿子平放下睡,他现在能认人了,夜里只让我、李昭还有胡马抱,旁人碰一下他就死命哭,连住两晚上,我们三个轮换坐着抱他睡。

    今儿十一月十四。

    早上李昭走的时候,再次嘱咐我别着急,听太医的话,睦儿的病肯定能好,再说你请的那位杜老先生也快来长安了,朕已经暗中派羽林卫总指挥使带人沿着官道往洛阳方向去了,若是碰上了阿良和杜老的车驾,立马将他们快马加鞭地带到长安附近的文姜驿,到时咱俩带着儿子去瞧病,如何?

    他虽把事都安排得稳当妥帖,可我还是急。

    于是大清早就让阿善偷偷去给大福子带了个信,信中,我大致说了下睦儿的情况,请大福子派他的亲信也往洛阳方向赶,并请他提前带我和睦儿先去文姜驿等着。

    很快,大福子就让阿良带回来口信,说已经派了人出去,让我这边拾掇一下,日中的时候他过来接我。

    我并非不信任李昭和那位总指挥使,之所以找大福子帮忙,除过打心底信赖之外,我还想问问曹氏毒害我儿的细节。

    因要带孩子,而且也不知道到底出去多久,行礼细软足足收拾出来三车,有大半都是睦儿的,衣裳鞋袜、暖帽、褥子被子、小马桶、小碗,还有一箱子他爱玩的小玩意儿。

    这会儿已经到午时了,睦儿正坐在地上铺的厚毯子上,和乳娘、云雀玩儿,我穿上披风,头上戴了白狐皮昭君套,疲累地坐在花厅的椅子上等着,也不知派出去的那两拨人碰上杜老太医没……

    正在我出神之际,阿善小跑进来,对我说朱九龄先生来了。

    我实在没这个闲心思招呼朱九龄,打算让阿善直接把他打发走,转而一想,他同我一样,也是因儿子被伤的可怜人,于是忙起身出去迎。

    四下瞧去,今儿依旧下着雪,天灰蒙蒙的。

    桂花树枝被积雪压弯了腰,小院已经被打扫开了,一阵脚步声响起,我抬眼瞧去,朱九龄和阿善两个从门外进来了。

    朱九龄今儿拾掇得精神,穿了身灰鼠大氅,脚蹬双牛皮厚底靴,他右手拄着拐杖,左边腋下夹着个卷轴,脸色蜡黄,眼底的乌青很重,仿佛熬过夜似的。

    “朱先生。”

    我忙迎上去,屈膝见了礼,笑着问:“你怎么来了?身子恢复的如何了?”

    “我来看看孩子。”

    朱九龄点头给我回礼,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屋里看,对我柔声道:“那日过来的匆忙,也没仔细瞧瞧你的孩子。方才我来的时候,瞧见小巷停了四驾马车,怎么,夫人这是要出远门?”

    “嗯。”

    我倒没瞒他,叹了口气:“孩子总是一阵一阵地发热拉肚子,前儿晚上后背还长了个脓包,我带他出去寻名医瞧瞧。”

    “银钱够么?人手够么?用不用我跟着去?”

    朱九龄眸中并无半分狎昵,柔声道:“夫人别误会,九龄只是想着能不能帮上忙。”

    “先生有心了。”

    我再次给他见礼,笑道:“妾身早已将先生当成至交好友,明白先生的善意。”

    说话间,我侧身,将朱九龄往屋里请,并吩咐阿善去沏壶毛尖来。

    进屋后,朱九龄将身上的大氅脱下,叠好,放在门口的藤皮小凳上。

    他扭头看了眼正在玩拼木头的睦儿,轻叹了口气,将腋下夹的那个卷轴交给我,笑道:“我也算长辈,上回见孩子竟空手来了,这两日我手抄了卷《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一则是给孩子的见面礼,二则求个好意头,希望他早日康复。”

    我鼻头发酸,双手接过这份厚礼,背转过身子拂去眼泪,忙过去将睦儿抱来。

    我摸了下孩子的小脑袋,指着朱九龄,柔声道:“这位是朱大叔。”

    睦儿眨巴着眼瞧朱九龄,倒不认生,甜甜一笑,两只眼睛眯成了小月牙。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长得像你。”

    朱九龄笑着对我说。

    他弯下腰,凑近了瞧睦儿,手指点了下孩子的鼻头,笑着问:“你儿子叫什么?”

    我没敢说孩子的正名,笑道:“我们都叫他小木头。”

    说到这儿,我把孩子递给朱九龄,莞尔:“先生抱抱他吧。”

    朱九龄一开始还不太敢,犹豫了片刻,将拐杖交到云雀手里。

    他搓热了手,从我手中接过孩子。

    可就在他刚抱住睦儿的瞬间,睦儿哇地一声大哭,使劲儿扭动身子,两手一齐往开推朱九龄的脸,后胳膊伸向我,想让我抱,他哭得实在是凄厉,小脸很快就憋红了,就好像谁把他扎了一针似的。

    我赶忙接过儿子,摇着哄他:“不哭不哭,娘在,咱们认不得朱大叔,害怕是不是?”

    也是怪了,睦儿只见了朱九龄两次,次次都吓得大哭。

    此时儿子两手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哭得越发厉害,小腿使劲儿蹬,仿佛催促我赶紧离开。

    忽然,只听院中传来阵杂乱的脚步声,大福子沉厚的声音徒然响起:“阿善,行李都准备好了么?眼瞧着中午有场大雪,咱得赶紧上路,否则入夜前就到不了文姜驿了。”

    说话间,大福子就挑帘子进来了。

    他穿着黑色武夫劲装,外头披着银线绣猛虎大氅,头和肩上都落了雪,手里拿着把半人来长的绣春刀,许久未见,他还是那般英俊,下巴留了层胡茬,更显得硬朗坚毅。

    大福子朝里扫了眼,目光落在朱九龄身上,皱眉道:“朱九龄?你来这儿作甚。”

    “这位是路大人吧。”

    朱九龄抱拳见礼:“久仰久仰。”

    大福子横了眼朱九龄,并未理会,他侧过身,用绣春刀将厚毡帘挑起,对我沉声道:“夫人若是拾掇好了,咱们现在就上路,派出去的兄弟飞鸽传书回来,老杜已经到康县了,估摸今夜就能赶到文姜驿,咱们也动身吧。”

    “行。”

    我忙招呼乳娘、云雀带着细软出门,尴尬地对朱九龄一笑:“实在对不住了,妾身这边……”

    “无碍。”

    朱九龄笑道:“孩子要紧,夫人赶紧启程吧。”

    我欠身给他见了一礼,从桌上拾起儿子的小老虎暖帽,又用被子把他裹好,抱着他急匆匆往出走。

    略微回头,我瞧见大福子拿着绣春刀逼近朱九龄,冷笑了声,手轻掸了下朱九龄的肩,压着声威胁:“还请先生出去后管好自己的嘴,否则本官不介意让这把刀多饮几口血,你儿子叫朱九思是吧……”

    瞧见此,我心里不太舒服,但没表现出来,抱着小木头匆匆出了家门。

    事到如今,我也没想什么避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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