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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踏天略微皱眉。
神色间略有些不甘。
但在那平静眼眸的注视之下。
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四周，那无尽剑罡，须臾之间皆是散去，化为一片虚无弥漫。
他转身，数步间。
其身形便已是于那遥远天边。
又是数步，其身形便已彻底消失。
天牧野周身那颗颗浩瀚星辰亦是逐渐淡去。
化为虚无。
苍穹，再度变得空阔了起来。
唯有点点繁星于那高高在上的夜幕中闪耀。
天牧野依旧在望着武擎苍。
那对冷峻的眸子中，看不出太多其他的意味。
武擎苍与之对视了片刻，移开了视线。
“有空来龙城一趟。”
“交代，我会给你的。”
旋即，武擎苍的身影便是不着痕迹的彻底消失。
广袤天野间。
其上，皓月悬于夜幕，繁星亦是点点。
阵阵森冷夜风于广袤夜空之中拂过。
那道身影，依旧立于夜空之中。
屹立不动。
良久，那身影陡然消失。
又是瞬间出现于地面。
“师父。”
李牧微微颔首致意。
“嗯。”
天牧野应了一声。
“天神。”
叶南啸亦是点头致意。
天牧野亦朝其回以了颔首。
“多谢。”
叶南啸顿时微怔，有些诧异。
旋即才反应过来。
不禁有些激动。
当世武神，不过九位。
而天牧野作为最新晋升的一位。
无疑，其风头与名望，甚至是在大众视线的关注程度。
都是几位武神中的佼佼者。
对其崇敬而仰慕者更是不知繁几。
恰巧，叶南啸对天牧野便颇为仰慕。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实际上，我也并没有做什么……”
“已经足够了。”
天牧野平静开口，旋即视线便是移到了李牧身上。
叶南啸早有听闻这位天神的性格。
于是乎便识趣的告退。
而叶紫珑，虽有些不愿与叶南啸一同离去。
但天牧野确实带给了他太大的压力。
不得不随其离去。
不多时，此处旷野。
纵使两位武神于此爆发出了惊世大战。
然，此处依旧是一片祥和开阔之景。
绿茵盈盈。
师徒两人，对视许久无言。
李牧是单纯的有些不知说什么。
而天牧野的眼神便已是有些不禁的唏嘘。
这才多久。
竟已是如此地步。
饶是天牧野见多识广，饶是这是自己的弟子。
他也不禁的有些心惊。
良久，他终是开口：
“可有所悟？”
“略有所得。”李牧微微颔首。
这一次，天牧野选择了相信。
自己这位弟子，似乎从来不会令他失望。
良久，天牧野突的悠悠一叹。
伸手扶至其肩头。
“受委屈了。”
李牧微怔，旋即表情便是不禁的有了些动容。
“没有。”
可他仍旧是摇头。
“实际上，在千重山之时，我想过出手。”
“在木景城中时，我想过出手。”
“在埋骨平原。”
“甚至是白松城时。”
“我皆想过出手。”
“但，我更想看上一看，你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你没有让我失望。”
一项话少的天牧野，出乎意料的说了不少。
而李牧的神色不禁愈发动容。
原来，一直以来，自己的师父都在默默的关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