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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嘴里。”
夏青一本正经地胡说，“多谢胡队，不过野猪繁育中心现在肯定很乱，咱就不给人家添麻烦了。羊老大过来就是个心意，不管野猪能不能收到，它的心意到了就成。”
胡子锋顿了顿，跟夏青商量，“既然心意已经送到了，夏小姐就带它回去吧。这附近虽然没狼了，但羊老大太引人注意也不是好事。”
夏青也不想羊老大出风头，走过去把竹篮盖子上的笋干摆在地上，有模有样跟羊老大商量，“笋干摆在这儿，你朋友过来了就能收到，咱回吧？”
固执的羊老大当然不可能回去，继续咩咩呼唤朋友。夏青干脆一手提篮子一胳膊夹羊，跟胡子锋打了声招呼，返回领地。
可能是礼物送到了，也可能是叫了半天没得到回应，羊老大下山后没再闹腾，跑去吃草了。夏青提着两斤绿灯蔬菜，去跟张三派过来的壮汉交换了三十斤除味原液和一瓶喷雾。
夏青不会因为猜测羊老大与狼关系不错，就不再防狼。天灾十年，她早就学会了凡事都要照着最坏结果做计划的行事风格。就算那只头狼和羊老大真的关系不错，但也不代表狼就不会伤害她，其他狼就不会把羊老大当食物。
夏青取出喷雾器，按照张三给的手写说明上的比例给除味原液兑水。这除味原液居然是无味的，单凭这一点就比安全区售卖的除味液强。
张三出品，果然精品。
说明书上写着这种除味剂对人类和进化羊接触无害，所以兑好水后，夏青从屋内开始喷。虽然羊老大不在屋内方便，也隔三差五洗个澡，夏青闻不到屋里有羊味，但她不是嗅觉进化者，她闻不到，不代表狼闻不到。
夏青喷到天黑，才把整个领地喷一遍，返回家后啃了块压缩口粮，就累瘫在床上不想动了。不过她还是遵守对羊老大的承诺，做了它爱吃的精料。
然后，夏青完全沉浸在羊老大的朋友可能是狼这件疯狂的念头里，连广播都没听进去，领主频道更是开都没开。
第二天一大早，见羊老大又把篮子叼到自己面前，夏青给它装了一小袋绿灯笋干和一小袋绿灯竹鼠肉干，亲自把它送到野猪繁育中心铁网墙外，拜托胡子锋小队帮忙照看一眼，她返回领地，巡视清除蛇虫鼠蚁。
这一巡视，夏青惊喜地发现原本围在菜园子网外的昆虫比昨天少了一大半，没想到张三的除味剂还有这个效果，看来得多兑换几桶留着用。
“我靠，那不是青姐那只羊吗？它怎么跑出来了！”排查队经过野猪繁殖中心居然看到羊老大站在铁网墙外，苏明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
羊老大听到过来的人类大呼小叫，把篮子往身边扒拉几下，眯眼摆出准备战斗的架势。
苏明发现篮子里的东西，嘴巴张得更大了，“我靠，羊老大这是要干什么？江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胡子锋小队的大江先给谭君杰敬了个礼，才回答苏明，“这只羊过来探望它的被关在野猪繁育中心的野猪朋友，等一会儿就会返回三号领地。”
不说旁人，就连一向冷静的谭君杰都惊呆了。
苏明瞪着眼珠子问，“你认真的？”
大江耸耸肩，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人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谭君杰问大江，“你们杨队长回来了吗？”
“还没有。”
谭君杰点头，带队继续巡逻。他身后已经梦幻了的苏明，走路都高一脚浅一脚的。